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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五章:早已緣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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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逸不明白的聽了夕凰的解釋後,他只無奈的道了一句,“是理虧當先,哈哈。”

原是孟玄青想要出來溜達,奈何怕見到夕凰,就用美男計買通了夕凰身邊的小丫頭,把他早已下好藥的茶水換了小丫頭手中的茶水,巧的是夕凰看到了是孟玄青千方百計要求換的,所以並未喝,此刻孟玄青瞧見夕凰並未如他意料之中的一樣躺倒不能到場,故而更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。

直到回京後,孟玄青就沒露過面。

一如往常,過了春天,就要迎來夏日了,沈贏忙完朝中的事,回到府上看了看懷孕的姜月瑤,多半都會在書房中,只因最近樂活粉又開始四處散播,他始終找不出個由頭來,加之皇上突然病倒,一直處於擦火邊緣的南殷又襲擊了大胤的幾個城關,一系列事情突如其來。

這日沈贏從宮中回來,想沿途走走,於是就沒有帶任何的侍衛,卻是碰上了刺殺他的刺客,可那此刻身手平平,並不是他的對手。

沈贏兩招之內制服了此刻,道:“你是何人,為何要行刺我?”他只見著此人仿佛是從哪裏見過。

“我周正楊與你勢不兩立。”

“周正楊?”他有些疑慮,似乎這個名字在皇後那裏也聽過,皇後言,此人與太子妃有些牽扯,沈贏一時間想不出,姜月瑤與此人是和牽扯。

周正楊趁沈贏出神,竟是逃脫了沈贏的手心。

沈贏轉身要走回去時,卻正巧撞上了一個姑娘,這個姑娘手中提著的藥材全部灑落,就在姑娘即將落地時,他伸手攔住了姑娘的腰身,女子被驚嚇的回首之時,臉上的面紗掉落,一陣風吹過,面紗飄去,女子去抓,沈贏手快最先抓到。

“姑娘,你的面紗。”沈贏給的時候,卻抓住不放,“敢問可是阿芙姑娘?”

“你是?”

“真是阿芙姑娘。”沈贏頗為開心。

二人來至湖前坐下,楊柳被微風吹佛,時不時觸到湖面,蕩開一圈圈漣漪。

“一別兩月有餘,不知今日竟是就這樣撞見了,可是巧了。”

“是啊,今日我進城為人送藥,這下藥灑了,也就送不成了。”阿芙看了看本是兩家的藥,此刻全部藥都收在了一包裏頭的藥材。

“是我撞了阿芙你,耽誤了阿芙的正事。”

阿芙笑著回:“不礙事,也不急,回頭我再送來就是了。”

二人正你一言我一語說著呢,突然有幾個侍衛前來,:“殿下,屬下來遲,還請殿下恕罪。”

阿芙驚訝道:“你是太子殿下?”剛問過便趕緊跪下,“民女見過殿下,因民女不知,沖撞了殿下,還請殿下恕罪。”

沈贏讓她起身道:“不知不醉,何況你何罪之有?”

阿芙起身後,沈贏本想與阿芙一同走走,可來人似乎有重要事稟報,沈贏面色凝重,不時,便招呼沒來得及打就走了。

阿芙拿上自己的東西正準備走,卻被攔住了去路,她擡頭看,此人高上她兩個頭來,清俊的面容上最惹人註意的是那一雙異童,正在死死的盯著他,時不時有酒氣沖刺在她的鼻息間,他用不可拒絕的口吻道:“你究竟還要躲著我到何時?”

阿芙臉上炸時慘白,“公子是誰我都不知道。”

沈逸拉上阿芙的手,並不在乎她的掙紮,拉到一處無人處,才放開阿芙的手,阿芙摸了摸被握的生疼的,剛要走,沈逸生氣的吼道:“姜寄芙,你要躲到何時?”

這一聲怒吼差點震碎了心肝,阿芙仍舊背對著沈逸不去看他,因為她怕自己真的就這麽被他給拷問出來,“公子你是不是記錯了,我叫姜芙。”

“不管你是姜芙還是姜寄芙,你都是我的阿芙。”他的語氣突然轉低,變得溫柔似水,那一瞬,阿芙像是被雷電擊中一樣,感覺自己不停地顫抖,心中隱忍著什麽。

一股酒氣從耳畔溢出,是沈逸從她背後抱住了她,“我去找了仇白堅,他都告訴我了。”

這下換阿芙慌了神,難道是仇白堅告訴他的?不可能,仇白堅答應過,她此後的身份,都會為她保密的。但沈逸素來與仇白堅沒有任何聯系,仇白堅怎會告知他?難道是他喝醉了威脅逼迫仇白堅招供的?一時間腦子像是炸開了鍋,一團漿糊。

阿芙因擔心仇白堅,推開沈逸,出口反問道:“你把他怎麽了?”

沈逸冷笑一下,“沒怎麽,只不過把那雙廢腿給徹底廢了。”

阿芙這麽久來都是得到仇白堅的幫助,自然聽了沈逸這話怒不可遏,噌噌噌,把手中的藥材砸了過去,“我殺了你。”

沈逸接阿芙的招式卻十分輕巧,像是擺弄一個玩具,阿芙打過去一拳,他卻是不急不慢的在胸口處接住,阿芙掙脫他的手心再次往臉上打去,他卻是低頭讓阿芙撲了空,阿芙因用力過猛,腳下一個不穩往他身上趴去,他趁機側身,將阿芙轉個圈,從阿芙身後緊緊攔住,“你為何這樣生氣?”

“你傷害白堅,我絕不會放過你這個殺人兇手。”

“他又沒死,我不過是一不小心又把他的腿廢了一廢,你就要殺我?”

“對,就是要殺你。”阿芙還在掙脫。

雖然聽阿芙這麽說沈逸的心不免有些堵得慌,但是沈逸還是很溫柔的說:“我並沒有把他怎麽樣,準確的說我就沒去找她,我對你只是想嚇唬你一下,因為我若不這樣做,你永遠都不會承認你就是阿芙。”

阿芙這麽一聽,噔的一下,心中像是吞了個千斤石,沈重無比,這樣一來,她就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。

沈逸前方固定著她的手,將她摟在懷中,把頭擱在他的脖頸上,繡著她身上的草藥香氣,“好了,別鬧了,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很久了,跟我回家好不好?”

回家?她哪裏還有什麽家,一瞬間阿芙的心就這麽猝不及防的崩塌了,她哇的一聲哭的兇殘無比。

哭了許久後,阿芙才止住哭聲,不停地抽泣,吃著沈逸為她準備的食物,“是我太沒用。”

沈逸此刻的酒意早就被阿芙給哭去了大半,他看著阿芙吃東西的樣子,還體貼的伸手為阿芙整理額前淩亂的頭發,“你母親的死確實另有蹊蹺,且姜府對你如此,確實是他們欠你的,不過你想報覆姜家,只靠自己沒那麽容易,以後有我在,就不會有人再敢給你委屈吃。”

沈逸說這話,一瞬間像是讓阿芙回到了當初在七夕之夜初次遇見他時的樣子。

阿芙嘴中咬著還未下咽的食物,問沈逸,“你是堂堂一個王爺,為何要對我這麽好?”

沈逸道:“不瞞你說,其實我們很早就認識了。”

阿芙有些驚詫嗎“很早就認識了?為什麽我沒有印象?也沒聽你提及過。”

“因為我初次見到你時,你給我的感覺就是對我很陌生,我本是不敢猜測,後來我多方查證,才確認你就是我要找的人。”

阿芙不知道沈逸為何要這般執著的找她,哪怕是她身陷西涼,他毅然是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接她回來。為她擋箭,迷失沙漠,從狼口脫險,九死一生回到她的身邊,只是為了將她帶回京城,說是要帶她在身邊,保她無憂,可是她卻因為疑心和不願把他人牽扯進來而拒絕他所有的好。

“我的母親是波斯的公主,後來波斯王將我母親嫁給了當今聖上,我的母親很重情義,母親曾告訴過我,她曾離開波斯到中原來游歷,到了雲國身遭險境,是雲國公主救了我的母妃,他們二人從此義結金蘭,母妃嫁到大胤來時,曾聽聞雲國早已被大胤所滅,她也派人找尋過雲國的公主,但大多都說你的母親已經死了。巧的是,我曾偷偷出宮過,遇到過五歲之前的你,那時候你大概個頭這麽高,瘦瘦小小的,弱不經風。”沈逸用手比劃著。

“我因透出宮餓的發慌,遇到了你,是你拿著這一塊繡著杜若的帕子包了兩個饅頭給我。”說著,沈逸從胸口掏出一方帕子,摸著那杜若花已經被摸得脫了線的帕子,他是一個極其孝心的孩子,所以他母妃的話,他都會放在心上,因為母妃的憂心,他會不快樂。“那時候我的母妃已經去世,我討厭宮中的爾虞我詐,害死了我的母妃,而我那日卻未能聽她的話,好好呆在宮中,吃她為我做的桃酥。”沈逸頭一次說起自己的陳年往事,他心頭的苦,也從未向人提及過,因為他不想要人了解他,一旦有人了解他,他會覺得很危險。可是今日對著阿芙,他卻是忍不住的吐露心聲,他也不知道阿芙為何會讓他這麽安心,可能是當年那寒冷的雨中,她的兩個饅頭,足以讓他相信她了吧。

他常怪自己,那日母妃自縊的太突然,根本就是毫無征兆。他時常責怪自己,如果當時聽話該多好。也是因此,他總是對皇後敵視,認為是皇後害死了母妃卻不能聲張,最後,還是出了宮,跟了旬老先生去了。

如今再回永安,不僅物是人非,那皇後聶蘭卻也做的勢力更大。

而此次他回來,也是為了找姜寄芙,那杜若是雲國的花,是他的母妃告訴他的,所以他打算從姜寄芙的身上查奇,得知她是姜府的小姐。那麽雲國公主是否在姜府,一探便知,他本是上次去了姜府想見上姜寄芙的母親一面,卻沒能見到。

但果不其然,當年的雲國公主宇文清正是姜順的三房妻妾李清玉,但其後便就死了。

阿芙接過他手上的褪色的娟帕,卻絲毫沒有印象。她努力的去想時,卻腦袋炸開的厲害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三更奉上,喜歡請收藏,鞠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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